先找地方吃顿饭。
吃完饭更困了。
秦棠接到张贺年的电话,张贺年过来接她,他从桉城过来,来接老婆来了。
程安宁开玩笑说:“老张一点都不放心我啊,还要大老远来接你。”
秦棠说:“他顺便来桦市办点事。”
“哎呀,我懂我懂,就是不放心你。”
秦棠一如既往被程安宁说得不好意思,从年轻的时候就这样,她不反抗了,举双手头像,说:“好了,别开我玩笑了。”
他们差不多吃完饭了,张贺年也来了,外面在下雨,噼里啪啦的,不好开夜车回桉城,于是各自回各自在桦市的住所。
程安宁和周靳声回的自然是以前的别墅,周靳声回桦市工作就来这边住,隔三差五有阿姨过来打扫卫生,院子早些年种下一株木棉树也长大了,每年三四月份的时候会开花。
回到住处,两个人一块回房间洗澡,刚吃的饭菜味道有点大,程安宁头发上都是味道,洗完澡就和周靳声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聊天。
独属他们俩静谧的时光。
程安宁窝在他怀里,找个舒舒服服的位置,问他:“你刚刚和孟劭骞说什么了?”
“随便聊聊。”
“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聊的不是很开心?”
“有这么明显?”
“有一点哦,宝贝。”
周靳声腾出手摸了摸她的头,说:“没有不开心,别胡思乱想。”
“说谎长鼻子哦。”
“骗你干什么。”
程安宁说话很轻,“我就怕你还惦记以前的事,孟劭骞现在可是有谷娜的,结婚很久了,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我在你心里这么记仇?这么小肚鸡肠?”
“不然呢?”程安宁不给他面子,实话实说,“你的醋坛子那么容易翻,那不然呢?”
周靳声亲她脸颊一口,“要是他一直没结婚,我确实有过担心,你可是差一点就被他拐跑了。”
“都什么年纪了,还说这话,你羞不羞的。”
“有什么的,又不是没办过这种案子,七八十岁的夫妻俩,女的移情别恋,闹着来离婚,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,办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案子,经验可多着呢。”
周靳声搂着她,手上没停歇,“总之,我得看紧点。”
“你要不把我栓你裤腰带上,走到哪里带到哪里。”程安宁不留情面吐槽他。
“不是不行,我们俩是连体婴。”
程安宁是真服了:“都结婚这么久了,你怎么还这么没安全感,还是我长得很花心,让你这么没安全感?”
“是我没底气,最近做了几个不好的梦,梦到你嫌弃我年纪大,一狠心,抛夫弃子,跑了,头都不回一下,舆子哭得肝肠寸断。”
“你少来。”程安宁说:“你这张嘴,我信你才有鬼。”
一次两次还会信,他是隔段时间就说做噩梦,他说一次,她哄一次,后来越来越频繁,她就不信了,人不可能一直重蹈覆辙,尤其周靳声是做律师的,这张嘴啊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已经运用得炉火纯青的地步了。
周靳声沉声笑了下,见这招没用了,开始耍赖:“宁宁,我有心理阴影,不是么,这年纪越大越厉害,我长你快九岁,老的比你快,你还年轻,保养又好,愈发有成熟女人的韵味,老少通吃,你知道么。”
“你快闭嘴吧,说得好像我去勾引别的男人一样,你少来。还有什么老少通吃,我儿子都那么大了,说得我好罪恶啊。”
“你忘了,前几年你们公司年会,不就有个小奶狗黏着你,是你们公司新签的什么网红,搞健身的,一来就盯上你,当着我的面,给你端茶倒水献殷勤,你说他胆子是不是太大了,当我死了?”
周靳声说这话时,声音是明显压低,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。
程安宁记得这事,当时年会,人很多,献殷勤那小子叫徐阡,开着直播,拿着手机就怼到她脸上来,观看直播的都是他的粉丝,弹幕刷的很快,她离太远没看到说的什么,倒是徐阡一个劲献殷勤,十分主动,她是老板,忙得很,又不能给自己家签约的艺人脸子,并且还在直播。
她不喜欢露脸,更不喜欢出现在自己公司艺人的直播间里。
这个徐阡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,无视规定,没经过她同意,跑来搞个不停。
周靳声临时有工作电话,现场很吵,出去接个电话回来,就看到徐阡使劲挨着程安宁,他自然不留情面,走过来了,客气请他让开位置。
徐阡似乎没